《十字路口1》第一單元:什麼是「全部生命」?
「全部生命」是楊定一博士教導的核心基石。它不是一個哲學概念,而是一個邀請:邀請我們打破「我」與「世界」、「內」與「外」的虛假分裂,去親身體證那個包含了觀察者與被觀察者、念頭與寧靜、光與暗的「一體實相」。
「全部生命」是楊定一博士教導的核心基石。它不是一個哲學概念,而是一個邀請:邀請我們打破「我」與「世界」、「內」與「外」的虛假分裂,去親身體證那個包含了觀察者與被觀察者、念頭與寧靜、光與暗的「一體實相」。
「在」(Being),是「全部生命」最核心的體現,也是我們永恆不變的本質。它不是一個行動,不是一種情緒,更不是一個念頭。它是在這一切發生之前,那個始終「在」場的、寧靜的「知曉」。本單元將帶你撥開迷霧,去親身「觸碰」到這份你從未離開過的「在」。
「我」,是我們一切經驗的核心,也是我們一切痛苦的根源。我們如此理所當然地活在這個「我」之中,卻從未真正探問:這個「我」究竟是什麼?本單元將引導你扮演一位偵探,去勘查這個「我」的建構現場,看清它只是一個由念頭和記憶所拼湊出的虛構故事。
我們已經知道「在」是我們的本質,但為何感覺如此遙遠?楊博士在問答中一再強調,「回到在」不是一個「作為」,而是一個「停止」。它不是去「抓取」什麼,而是去「放掉」那個遮蔽它的東西——也就是我們的思緒。回到「在」,是全世界最簡單、也最不費力的事。
在解構了「我」只是一個故事之後,最實際的問題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從這個「我」的強大催眠中醒來?楊博士的回答是:你無法「摧毀」我,但你可以「看穿」它。方法,不是與它作戰,而是將它轉為「被觀看的對象」,從而與它拉開距離。
「空」或「空性」,是佛教乃至所有不二法門的核心,卻也最容易被誤解。我們害怕「空」,以為它就是「虛無」或「一無所有」。然而,楊博士在問答中澄清:空,不是萬物的「不存在」,而是萬物「沒有獨立、恆常的自性」。它不是「沒有」,而是無限的「可能」。
「空」不是一個需要被理解的哲學,而是一個可以被親證的實相。楊博士的問答引導我們,「空」的體證來自於「看穿萬物的非恆常」。當我們不再試圖抓取任何「實有」的經驗,就在那份「無所住」的覺知中,我們便體驗到了「空」的無限自由。
許多修行者最大的困惑是:為何我越想臣服,內心的抵抗反而越強烈?楊博士在問答中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不是你「退步」了,這恰恰是「光」已經照進了暗房,讓你第一次清晰地看見了舊有模式的頑固。矛盾,是療癒正在發生的信號。
我們活在一個由念頭、情緒和感官構成的世界,並深信這就是「真實」。然而,楊博士在問答中卻顛覆了這一切:凡是會「來去、生滅、變化」的,都不是究竟的真實。唯一的「真實」,是那個始終不變、觀看著這一切來去的「覺知」本身。
我們承認念頭和情緒是虛幻的,但這個摸得到、看得到的「物質世界」難道也不真實嗎?楊博士在問答中,常使用「夢」這個終極比喻:這個「醒時的夢」,與你「晚上的夢」本質相同。本單元將帶你探究這個震撼的觀點,並找出「夢」中唯一真實的部分。
在理解了世界如「夢」之後,許多人會問:「那麼,我是否該出離人間、隱居山林?」楊博士的回答是:不。人間,不是修行的阻礙,而是修行的「道場」與「鏡子」。真正的修行,不是「逃離」人間,而是帶著覺知,「落在」人間。
「醒覺」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的最終目的。但它究竟是什麼?它不是一種「體驗」,不是一種「境界」,更不是「我」得到了什麼。楊博士的回答是:醒覺,是一個「減法」,是「看穿」。它是從「認同自己是夢中角色」的催眠中醒來,憶起你本來就是「做夢者」的那個瞬間。
「一體」(Oneness) 不是一個需要去達成的「狀態」,而是「醒覺」後所看到的「事實」。它是在看穿了「我」這個虛假的分裂點之後,自然顯露的實相。在這個實相中,「你」與「我」、「內」與「外」的邊界徹底消融,只剩下「全部生命」的同步共振。
什麼是「奇蹟」?在楊博士的教導中,「奇蹟」不是指違反自然律的超自然現象。真正的「奇蹟」,是「觀看角度的轉變」——是從「小我」分裂、恐懼的眼光,切換到「一體」與「愛」的眼光。當你看世界的眼光變了,你所處的世界,也就隨之改變了。
「念頭」是我們心智活動的基本單位,也是我們痛苦的主要來源。我們被念頭淹沒,卻從未看清它的本質。楊博士的問答,直指念頭的「空性」與「虛幻性」:念頭,只是一個來來去去的「能量事件」,它沒有實體,更不代表「真實」,除非,你「相信」了它。
既然念頭是不請自來的、虛幻的,那我們該如何與這台「全自動念頭製造機」共處?楊博士在問答中的回答,充滿了不二的智慧:不要「對抗」它,不要「跟隨」它,也無需「消滅」它。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觀照」它,讓它自由地來去。
「覺」(Jué / Awareness) 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中,最為精確、也最為核心的用語。它,就是那個在一切經驗背後,「知道」著一切的「光」。它沒有形狀、沒有內容,卻是一切形狀與內容得以被「知曉」的先決條件。它不是你「有」的,它就是你「是」的。
「覺」與「意識」,這兩個詞常被混用,但在「全部生命」的精微教導中,它們有著「體」與「用」的關鍵區別。楊博士的問答,常將「覺」比喻為「源頭的光」,而「意識」則是「光所照亮的內容」。釐清此點,是修行登堂入室的關鍵。
「臣服」(Yielding) 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中,最強大、也最常被誤解的行動。它不是消極的忍受、不是宿命的放棄。它是一種最高的主動性與智慧:主動地「看清」與現實對抗的徒勞無功,並有智慧地「順應」生命之流。臣服,是力量的開始,而非結束。
臣服,不是一個高掛的理想,而是在每一個「不舒服」的當下,可以操練的具體技術。楊博士的問答,總是將臣服落實到「身體」。你不需要「想」通,你只需要「放鬆」。當你將「覺知」帶入「身體的緊繃」,允許它「在」,那就是臣服的開始。
「投降」(Surrender) 與「臣服」(Yielding) 緊密相關,但「投降」更強調那個「停止戰爭」的決定性瞬間。它是在我們用盡了「我」的一切努力,終於被打敗、終於看清小我的徒勞無功時,那個「放下武器」的神聖時刻。投降,是小我的「死亡」,卻是真我的「重生」。
「參」(cān) 或「探問」(Inquiry),是禪宗與不二法門最直接、最犀利的工具。它不是用頭腦去「思考」答案,而是用一個問題(如:「我是誰?」)作為鑽頭,去「鑽破」頭腦的連續思考,直搗「我」的虛幻根源。它是一把斬斷無明的手術刀。
「不抵抗」(Non-resistance) 是臣服的總綱,是轉變的核心。它揭示了所有心理痛苦的唯一秘密:痛苦 = 痛楚 x 抵抗。生命中的「痛楚」(Pain) 是不可避免的,但「痛苦」(Suffering) 卻是我們「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抵抗」痛楚所造成的。放下抵抗,痛苦就當下終結。
「心」這個字,是修行中最容易混淆的。楊博士在問答中,清晰地將它劃分為二:一個是「頭腦的心」(mind),它充滿了念頭、分別、恐懼與算計;另一個是「覺知的心」(Heart),它是「在」、是「愛」、是「一體」,是我們真正的源頭。修行,就是從「頭腦的心」,回家,回到「覺知的心」。
釐清了「頭腦的心」與「覺知的心」後,實踐的關鍵就在於:如何「用」這個「覺知的心」來轉化痛苦?楊博士的回答,是將「覺知的心」作為一個「愛與慈悲」的容器,用它溫暖的光,去「照亮」和「包容」一切的痛苦與黑暗,轉化,是在「光」中自然發生的。
「愛」,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的最高總結,也是「轉變」的最終答案。然而,這不是「小我」的愛(有條件、有對象、來自匱乏的索取),而是「真我」的愛。它,是「一體」的自然流露,是「覺知的心」的本然狀態。你不是去「尋找」愛,你本來「就是」愛。
正式進入「實踐」篇。楊博士在問答中,總是將「呼吸」放在所有法門的第一位。為什麼?因為呼吸,是「全部生命」賜給我們最直接、最誠實的工具。它既是「有形」(身體)也是「無形」(能量),是連結「覺知」與「身體」、「天」與「地」的終極橋樑,也是我們「回到當下」最可靠的錨。
知道了「為何」呼吸,接著就是「如何」呼吸。楊博士在問答中,總是將我們從複雜的「呼吸術」(Pranayama) 拉回到最根本的「腹式呼吸」。這不是在「練」一種新技巧,而是「喚醒」一種我們與生俱來、卻早已遺忘的本能。它是我們「落在地球」最穩固的基礎。
「靜坐」(Meditation) 是所有實踐的核心。然而,修行者最大的提問,就是「為何我坐了還是很亂?」楊博士的回答,總是先破除我們的「錯誤動機」:靜坐,不是一個「作為」(Doing),不是為了「得到」平靜或「趕走」念頭。它,是一個「無為」(Non-doing),是單純的「與『在』同在」。
知道了靜坐是「無所為」,但修行者最實際的問題是:坐下後,面對紛飛的念頭、昏沉的睡意、或身體的疼痛,我究竟該怎麼辦?楊博士的回答是:不要「處理」它們,而是「擁抱」它們。將這些「干擾」,轉化為你「覺知」的對象,這,就是修行。
「人」是什麼?在看穿了「我」是虛幻的之後,我們該如何自處?楊博士的問答,為「人」賦予了神聖的定位:人,是「全部生命」得以「覺察」到自己的「工具」;是「無限」得以體驗「有限」的「通道」。身為人,是宇宙最不可思議的奇蹟與恩典。
「業力」(Karma) 常被誤解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道德審判系統。楊博士的問答,將其還原為一個「中性」的、物理性的「作用力與反作用力」法則。它,就是「慣性」——你無意識的身、心、念頭的「重複模式」。轉化業力,不是去「還債」,而是去「看穿」這個自動導航。
「現在」(Now),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從起點到終點,不斷重複的唯一核心。它,不是時間軸上的一個點,而是「永恆」本身。業力、生死、命運... 這一切看似宏大的命題,其唯一的「解藥」與「轉化點」,都只存在於這個無限深邃的「現在」。
傳統修行講「戒定慧」。在「全部生命」的框架下,「戒」(Precepts / Sila) 的意義是什麼?楊博士的問答,將「戒」從一套「外在」的行為規範,轉化為「內在」醒覺的「自然結果」。真正的「戒」,不是「遵守」規則,而是「心」本身的光明與一體。
「情緒」是「關係」中最主要的能量交流,也是我們痛苦的主要來源。我們害怕情緒、壓抑情緒、或被情緒淹沒。楊博士的問答,將情緒還原為一種「中性」的「能量流動」(E-motion)。它就像「天氣」,會自然來去。問題,不在情緒本身,而在我們對它的「抵抗」。
「關係」,是人間最主要的課題,也是修行最嚴峻的考場。為何關係如此困難?楊博士的回答是:因為關係,是「小我」最活躍、也最容易被「照見」的地方。你與他人的所有衝突,本質上,都是你與「自己」的衝突。關係,是你「看穿我」的最佳道場。
知道了關係是「鏡子」,那麼在互動中,當鏡子照出我們的「醜陋」(小我)時,該如何自處?楊博士的回答是:不要試圖「擦亮鏡子」(改變對方),而是「感謝鏡子」,並回到「自己」身上下功夫。關係,是練習「臣服」、「不抵抗」、「愛」的實戰場。
「家庭」,是我們「業力」最集中的顯化場域,也是「愛」與「創傷」交織最深的所在。楊博士的問答,引導我們去看清:家庭,是我們靈魂投生前所「選擇」的最佳「修行教室」。你無法「逃離」它,你只能「穿越」它——透過「療癒自己」,來「轉化」整個家庭的能量場。
孩子,是上天賜給我們最純粹的「鏡子」與「老師」。楊博士在關於親子關係的問答中,總是提醒父母:不要試圖將孩子「塑造」成你想要的樣子,而是「尊重」他本來的面目。你的任務,不是「教導」他,而是「保護」好他內在的光,並從他身上「學習」如何活在當下。
「疾病」,是身體發出的「求救信號」,也是「業力」在物質層面的顯化。楊博士的問答,引導我們超越「對抗疾病」的二元觀點,將疾病視為一位「老師」,邀請我們去「傾聽」它所攜帶的訊息,並透過「不抵抗」與「心的轉化」,來啟動身體「自癒」的潛能。
走到了最後,修行者不禁會問:「修行」,究竟是在「修」什麼?「行」什麼?楊博士的回答,總是將我們從所有「外在」的形式(靜坐多久、讀多少經),拉回到「內在」的根本——修行,就是「練習『不認同』小我」,「練習『回到』在」。僅此而已。
修行路上,我需要一位「老師」嗎?「老師」的角色是什麼?楊博士的回答是:外在的老師,如同「手指」,為你「指引」月亮的方向;但他/她不是「月亮」本身。真正的「老師」,在你「內在」——那就是你的「覺知」,你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