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插對頭?(上):你可以不費力 —— 放下槳,讓生命之流帶你前行
我們的文化崇尚努力奮鬥,彷彿不費力就是懶惰。然而,楊定一博士提出一個根本性的轉變:真正的創造力與成就,往往發生在我們停止了個人的掙扎,而允許一股更大的力量——生命本身——透過我們運作時。學會「不費力」,是回歸生命本然運作方式的智慧。
我們的文化崇尚努力奮鬥,彷彿不費力就是懶惰。然而,楊定一博士提出一個根本性的轉變:真正的創造力與成就,往往發生在我們停止了個人的掙扎,而允許一股更大的力量——生命本身——透過我們運作時。學會「不費力」,是回歸生命本然運作方式的智慧。
「生死」,是「人」最根本的恐懼。然而,楊博士在問答中,總是將「死亡」的問題,拉回到「『我』是誰」的問題。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你所認同的那個「虛假的我」的「消失」。看穿了「我」的虛幻,生死的恐懼,便不攻自破。
「靜坐」(Meditation) 是所有實踐的核心。然而,修行者最大的提問,就是「為何我坐了還是很亂?」楊博士的回答,總是先破除我們的「錯誤動機」:靜坐,不是一個「作為」(Doing),不是為了「得到」平靜或「趕走」念頭。它,是一個「無為」(Non-doing),是單純的「與『在』同在」。
「愛」,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的最高總結,也是「轉變」的最終答案。然而,這不是「小我」的愛(有條件、有對象、來自匱乏的索取),而是「真我」的愛。它,是「一體」的自然流露,是「覺知的心」的本然狀態。你不是去「尋找」愛,你本來「就是」愛。
「心」這個字,是修行中最容易混淆的。楊博士在問答中,清晰地將它劃分為二:一個是「頭腦的心」(mind),它充滿了念頭、分別、恐懼與算計;另一個是「覺知的心」(Heart),它是「在」、是「愛」、是「一體」,是我們真正的源頭。修行,就是從「頭腦的心」,回家,回到「覺知的心」。
「參」(cān) 或「探問」(Inquiry),是禪宗與不二法門最直接、最犀利的工具。它不是用頭腦去「思考」答案,而是用一個問題(如:「我是誰?」)作為鑽頭,去「鑽破」頭腦的連續思考,直搗「我」的虛幻根源。它是一把斬斷無明的手術刀。
「投降」(Surrender) 與「臣服」(Yielding) 緊密相關,但「投降」更強調那個「停止戰爭」的決定性瞬間。它是在我們用盡了「我」的一切努力,終於被打敗、終於看清小我的徒勞無功時,那個「放下武器」的神聖時刻。投降,是小我的「死亡」,卻是真我的「重生」。
「一體」(Oneness) 不是一個需要去達成的「狀態」,而是「醒覺」後所看到的「事實」。它是在看穿了「我」這個虛假的分裂點之後,自然顯露的實相。在這個實相中,「你」與「我」、「內」與「外」的邊界徹底消融,只剩下「全部生命」的同步共振。
「醒覺」是「全部生命」系列教導的最終目的。但它究竟是什麼?它不是一種「體驗」,不是一種「境界」,更不是「我」得到了什麼。楊博士的回答是:醒覺,是一個「減法」,是「看穿」。它是從「認同自己是夢中角色」的催眠中醒來,憶起你本來就是「做夢者」的那個瞬間。
許多修行者最大的困惑是:為何我越想臣服,內心的抵抗反而越強烈?楊博士在問答中一針見血地指出:這不是你「退步」了,這恰恰是「光」已經照進了暗房,讓你第一次清晰地看見了舊有模式的頑固。矛盾,是療癒正在發生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