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單元:沒有意義,反而得到最高的意義
本單元提出了一個深刻的悖論:我們越是奮力地去為人生尋找一個「特定」的意義,就越是會感到挫敗與空虛。真正的、最高的意義,恰恰是在我們願意「放下」所有由頭腦所建構的、人為的意義追尋,而去全然地、不帶任何目的地,去體驗生命本身時,才會自然地顯現。
本單元提出了一個深刻的悖論:我們越是奮力地去為人生尋找一個「特定」的意義,就越是會感到挫敗與空虛。真正的、最高的意義,恰恰是在我們願意「放下」所有由頭腦所建構的、人為的意義追尋,而去全然地、不帶任何目的地,去體驗生命本身時,才會自然地顯現。
本章開始了系統性的「身份剝離」過程,第一步就是去檢視我們最根深蒂固的認同——「我就是這個身體」。透過對身體無常、生滅變化的深刻觀照,我們將親身體證:身體是我們暫時居住的殿堂,是我們體驗世界的工具,但它並非我們真實的自己。
本章揭示了一個顛覆性的核心洞見:那個我們感覺如此真實、如此堅固的「我」,在最根本的層面上,並非一個實體,而僅僅是一個在腦海中不斷重複升起的「念頭」。看清這一點,是從「我」的暴政中解脫出來,找到真正自由的關鍵一步。
如何看待這個紛擾的人間?本章提出了另一個深刻的悖論:人間,既是磨練我們、讓我們看穿小我的最佳「道場」;同時,其本質又如同一場「幻覺」或夢境。擁抱這個看似矛盾的雙重性,讓我們得以既「入世」精進,又「出世」解脫,活出「無事」的自在。
「生死」,是「人」最根本的恐懼。然而,楊博士在問答中,總是將「死亡」的問題,拉回到「『我』是誰」的問題。他一針見血地指出:你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你所認同的那個「虛假的我」的「消失」。看穿了「我」的虛幻,生死的恐懼,便不攻自破。
科學所能處理的,是這個變化萬千、生滅不已的「相對」世界。然而,所有智慧傳統都指向一個超越相對、永恆不變的「絕對」實相。楊定一博士指出,若想解答生命的終極疑問,我們必須學會將意識的焦點,從「相對」的現象,轉向那作為一切現象基礎的「絕對」本體。
我們活在一個由念頭、情緒和感官構成的世界,並深信這就是「真實」。然而,楊博士在問答中卻顛覆了這一切:凡是會「來去、生滅、變化」的,都不是究竟的真實。唯一的「真實」,是那個始終不變、觀看著這一切來去的「覺知」本身。
「空」不是一個需要被理解的哲學,而是一個可以被親證的實相。楊博士的問答引導我們,「空」的體證來自於「看穿萬物的非恆常」。當我們不再試圖抓取任何「實有」的經驗,就在那份「無所住」的覺知中,我們便體驗到了「空」的無限自由。
那個虛構的「我」,為了尋求存在感與安全感,會不斷地將觸角伸向外在世界,將「我的」物品、「我的」角色、「我的」觀點,都納入自我版圖。楊定一博士指出,這份「延伸」正是我們患得患失、恐懼不安的根源。達成「我定」,需要我們有意識地去「收回」這些散落在外的認同。
在所有的身份認同中,「身體」或許是最根本、也最難以勘破的一個。我們感覺「我」就住在這個身體裡,身體的生老病死,就是「我」的生老病死。本章將引導我們深入觀照這個最基礎的認同,看清身體只是一個暫時的、由地水火風四大元素聚合而成的載具,而我們,是那駕馭著載具的、不生不滅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