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一份神聖的會晤——踏上「全部的你」的旅程
這不只是一本書的開端,而是一份直接的邀請。楊定一博士透過序言,為我們揭示了現代人最深的渴望——從念頭的喧囂與身分的枷鎖中解脫,回歸生命最純粹、最完整的背景。這是一場與「全部的你」的神聖會晤,起點,就在當下。
這不只是一本書的開端,而是一份直接的邀請。楊定一博士透過序言,為我們揭示了現代人最深的渴望——從念頭的喧囂與身分的枷鎖中解脫,回歸生命最純粹、最完整的背景。這是一場與「全部的你」的神聖會晤,起點,就在當下。
我們終其一生都在修飾、追逐、抵抗人生的「前景」——我們的故事、成就、關係與情緒。然而,楊定一博士一針見血地指出,真正的自由與平靜,來自於我們能否「醒覺」到那個容納一切前景、永恆不變的「生命背景」。這是一個從「畫中人」轉變為「畫布」的根本性蛻變。
我們以為自己自由地活在真實世界,但楊定一博士揭示了一個驚人的真相:我們其實活在一個由「頭腦」建造的監獄裡。這座監獄的圍牆由「感官」的局限所構成,監獄的內容則是永不停歇的「念相」與「情緒」。認識這座監獄的構造,是我們重獲自由的第一步。
我們很少真正活在「現在」,我們的意識要麼在「過去」的記憶中徘徊,要麼在「未來」的投射中焦慮。楊定一博士揭示,這種心理上的時間旅行,正是我們與「念相」和「情緒」共謀,編織出一個看似真實卻充滿痛苦的虛幻故事。打破時間的幻象,是切斷痛苦循環的關鍵。
「萎縮體」是楊定一博士提出的核心概念,它指的是我們內在所有未被消化的負面情緒與創傷記憶所累積成的能量場。這個痛苦的集合體,潛伏在我們之內,伺機綁架我們的思想和行為,是我們重複性痛苦模式的根源。認識它、感受它,是將它轉化為智慧的第一步。
在剖析了頭腦監獄、時間幻象與萎縮體的運作後,楊定一博士為我們指出了那扇通往自由的門。這扇門,就是從「作為」(Doing) 的模式,徹底轉變為「存在」(Being) 的模式。這不是要我們放棄行動,而是將我們的行動根植於一個更深的、寧靜的覺知背景之中,讓生命透過我們而活。
為什麼我們總感覺生命中缺少了什麼,總是在追求下一件能讓我們「完整」的事物?楊定一博士一針見血地指出,這種普遍的「不愉快」,源自於我們為自己打造並緊抓不放的「身分」。這個由念頭和故事所黏合起來的「我」,正是將我們與生命本身的圓滿隔絕開來的那堵牆。
這個我們如此認同的「我」,其實有著三個根本性的「缺陷」。它就像一個飢餓的幽靈,永遠需要更多來證明自己存在(匱乏);它的本質如浮雲般脆弱,隨時可能瓦解(無常);它的視野狹隘如井底之蛙,將世界的倒影當作整個宇宙(局限)。看清這三點,是我們停止餵養它的開始。
人際關係,是我們生命中最渴望也最受苦的領域。楊定一博士指出,關係之所以「不圓滿」,是因為我們都是透過「我」這副充滿偏見的濾鏡在看待彼此。真正的愛與連結,發生在我們願意放下自己的故事和立場,從「相對」的角色扮演,瞥見彼此內在「絕對」的、共同的生命本身。
如果說生命是一場迷宮,那麼「這裡!現在!」就是那把能打開所有門、直通終點的萬能鑰匙。楊定一博士以斬釘截鐵的確定性宣告:除了「當下」這一刻,沒有任何地方是真實的。我們所有關於過去的悔恨與未來的焦慮,都只是發生在頭腦裡的夢境,而回到「這裡!現在!」,是我們從夢中醒來的唯一途徑。
如果「當下」是解脫的門戶,那麼「全然的接納」就是轉動門把的那隻手。楊定一博士將「當下」比喻為一個「奇點」(Singularity),一個所有對立、矛盾都消融於一體的點。而進入這個奇點的方法,不是透過努力或對抗,而是透過徹底地「容納」生命此刻所呈現的一切樣貌。
當我們學會安住於「當下」,生命會開始揭示它更深的奧秘。楊定一博士指出,我們會發現「全部的你」其實無所不在;會領悟到念頭與念頭之間的「空檔」才是力量的源泉;最終,我們會懂得「生命不需要非得怎樣」,從而進入一種與生命之流共舞的、毫不費力的狀態。
理論的終點,是實踐的起點。在確立「當下」為唯一的真實後,我們如何在充滿挑戰的日常中安住於此?楊定一博士給出的答案是:不再將生命的種種境遇視為障礙或目標,而是將每一個「形式」——每一次對話、每一次挫折、每一次呼吸——都當作直接返回當下的神聖門戶。
在一個崇尚知識與確定性的世界裡,楊定一博士提出了一個顛覆性的解脫之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份對「不知道」的擁抱,將我們從僵化的過去與焦慮的未來中釋放,讓我們得以用全部的生命力投入「當下這一步」。正是在這份全然的臨在中,我們才開始瞥見生命中無所不在的「恩典」。
當我們不再抵抗,不再堅持「我知道」,一種更深的智慧便能開始運作。我們從奮力划槳,轉為「讓生命來活你」的順流;我們不再向外乞討愛,而是學會「真正的愛自己」——愛那個內在的「全部」;我們也將看透,「業力」並非命定的審判,而只是可以被覺知之光消融的舊有「制約」。
生命中沒有什麼比「死亡」與「失落」更能撼動我們存在的根基。我們本能地恐懼與抗拒它們,然而,楊定一博士卻指出,正是這些最深沉的痛苦,才提供了最強迫、也最直接的機會,讓我們得以從「形式」的執著中驚醒,看穿小我的虛幻,回歸生命不生不滅的本質。
我們習慣於批判自己的身體:不夠健康、不夠美麗、不斷衰老。然而,楊定一博士為我們揭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視角:身體並非囚禁我們的牢籠,而是一個充滿智慧、極度精密的「感知儀器」。它的結構、它的每一個感官,都是為了讓「全部的你」這個無限的意識,得以在這個物質世界中體驗、表達與醒覺。
進入第五卷,我們觸及了本書最核心、也最違反直覺的智慧。楊定一博士宣告:你所追求的圓滿,從未失去;你所尋找的答案,本來就在。生命中沒有任何根本性的「問題」需要被解決。「不圓滿」的感覺,僅僅來自於頭腦的一個錯誤念頭。醒覺,就是從這個「追求」的夢中,醒回到本然的圓滿之中。
我們總以為「體悟」或「開悟」是一個遙遠而神秘的目標,是一個需要努力「達成」的非凡狀態。然而,楊定一博士徹底顛覆了這個觀念:體悟,並非添加了任何新的知識或能力,它僅僅是「意識焦點」的一次轉變——從全神貫注於前景的戲劇,轉為看見那片容納一切、永恆不變的背景。
如果說「體悟」是意識焦點的轉變,那麼「念頭的空檔」就是那個讓我們得以轉動焦距的神秘時刻。我們無法用念頭去抓住覺醒,但我們可以學會珍視念頭之間的寧靜。正是在這個「空檔」中,我們停止了製造烏雲,使得本來就在的「覺醒之光」得以自然地、毫不費力地照進來。
在體悟了本然的圓滿之後,我們再一次回到「存在」(Being)與「作為」(Doing)這個核心主題。這一次,我們將清晰地看到,兩者從來不是對立的。當「作為」不再是出自於匱乏感的掙扎,而是成為了「存在」本身豐盛、圓滿的自然流露時,生命就從一場戰鬥,蛻變為一場毫不費力的、充滿喜悅的舞蹈。
當我們試圖描述那無法被言說的實相時,任何語言都只不過是「指向月亮的手指」,而非月亮本身。楊定一博士提醒我們,要超越文字路標的局限,並提供了一個強大的實相模型——「全像圖」。在這個模型中,每一個微小的部分都完整地包含了整體的信息,徹底顛覆了我們對「分離」的幻覺。
這趟回到「全部的你」的旅程,最終會讓我們體悟到,這並非一項孤獨的個人成就,而是對一份全人類共同「偉大傳承」的憶起與回歸。我們所證悟的,正是歷代聖賢、佛陀與覺者所共同指出的那個實相。這份醒覺,將我們從渺小的個人,融入了永恆的智慧之流。
踏入第六卷「更多的路標」,楊定一博士首先便設置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警告牌:你不可能「透過知識」而解脫。靈性知識的累積,雖然看似進步,卻往往只是在為小我打造一個更精緻、更難以察覺的黃金牢籠。真正的解脫,發生在我們放下所有「已知」,勇敢地躍入「未知」的直接體驗之中。
我們所感知的「你」、「我」、「它」,這些看似各自獨立的個體,其實都只是巨大生命網絡上的一個節點。楊定一博士引導我們看穿「分離」的幻覺,體悟到萬物「互即互入」(Interbeing)的實相。當我們真正看清這一點,孤獨感與對立感便會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連結與慈悲。
解脫,聽起來像是一個艱鉅的工程,需要漫長的修行才能達成。但楊定一博士給出的路標卻驚人地簡單:「看清,就是解脫」。痛苦,源於我們對幻象的「誤認」;而自由,就發生在我們終於「看清」真相的那一刻。它不是一個未來的獎賞,而是一個當下即可發生的洞見。
「寬恕」似乎是一個崇高的靈性美德,但楊定一博士卻直指其核心:寬恕的行為,本身就預設了「有罪可恕」,從而將我們鎖在受害者與加害者的二元對立劇本中。真正的自由,是「看清」這場戲劇的虛幻性,從而發現,在生命本然的完整性中,從來沒有什麼需要被寬恕。
許多人誤以為靈性成熟是透過嚴守戒律,或遁世離群來達成。然而楊定一博士指出,真正的道德,是「一體性」體悟後自然流露的慈悲,而非小我對規則的遵從。真正的解脫,也不是從人間關係中逃跑,而是在關係中,看穿並釋放內心的「心理牽絆」。
來到旅程的終點,所有的路標最終都指向了同一個歸宿。醒覺的生命,是一場與生命之流「全面配合」的、毫不費力的舞蹈。在這個舞蹈中,你將徹底體悟到自己那看似矛盾、實則圓滿的雙重身份:你既是那個獨一無二的、體驗著生命的「前景」(浪花),同時也是那個承載著一切、永恆不變的「背景」(海洋)。
來到實踐的最終章,所有的複雜性都被剝離,只剩下最純粹的核心。楊定一博士以最簡潔的語言宣告:真正的修行,既不費力,也不費時。它就在於體認到「寧靜」並非需要去「尋找」的狀態,它就是「當下」的本質。在這一體認中,所有關於「進步」的幻覺都消失了。
小我透過「確定性」和「重要性」來建立它的王國,讓我們活在僵化的信念和無盡的壓力中。楊定一博士給了我們兩把解開鎖鏈的鑰匙:「是嗎?」——這溫柔的叩問,鬆動了所有堅信不移的故事;「沒有絕對的重要!」——這深刻的洞見,釋放了我們肩上所有不必要的重擔。
臣服,不是一種消極的認命,而是一種充滿力量、與生命之流共振的最高智慧。楊定一博士給出了兩個最強大的臣服宣言:「我毫不抗拒」——這是內在的、消解痛苦的咒語;「對生命,對一切說『好!』」——這是外在的、擁抱實相的行動。這兩者合一,便是醒覺者在世間的行走方式。
在所有路標的盡頭,在所有語言的終點,我們回到了最原初、最簡潔、也最圓滿的實相。楊定一博士以「存在,我只是這樣」作為最終的總結。這不是一個需要去理解的哲學,而是一個可以直接安住的家。它宣告了所有尋找的結束,以及在本然狀態中那份毫不費力的、寧靜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