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真實,不需要避開人間
中道或唯識的核心是:真實(空)不需要避開人間(有)。許多修行者陷入追求「清淨」境界或捨離世俗的誤區,反而讓身心成為阻礙。真正的修行是將頭腦的意識「踏實落在肉體」,達到身心靈的合一與整合,並在點滴生活中建立新的迴路。
中道或唯識的核心是:真實(空)不需要避開人間(有)。許多修行者陷入追求「清淨」境界或捨離世俗的誤區,反而讓身心成為阻礙。真正的修行是將頭腦的意識「踏實落在肉體」,達到身心靈的合一與整合,並在點滴生活中建立新的迴路。
中道讓一切平等化,消除我們在相對世界的分別與區隔,體會到「什麼都不是」(Neti Neti)與「什麼都是」(接受一切)是兩面一體。當我們在各個層面活出真善美時,行為、領悟和心境就達到一致,不再有矛盾可談。
中道在執行的層面是往內回轉,並帶著正向的味道接受一切,從而消解摩擦和阻力。透過中道,我們理解到絕對與相對是兩面一體,身心不是阻礙,反而是神聖的。所有的練習(如持咒)都是超連結,讓我們回到心和神聖空間。
身心沒有機制或能力足以讓我們醒過來 [17]。我們最多能做的,是將中道當作「超連結」(hyperlink),隨時將注意力帶到「神聖的空間」(奇點/門戶),即是落回一個沒有念頭的「非空間」、「非時間」的空檔 [17]。
絕對的真實(一體)是貫通一切的光 [16],雖然會延伸出局限的小我(相對),但小我的努力無法抵達絕對 [16]。真正的頓悟是一種反向工程:是整體透過我們的身體,將小我吞噬,消除其抵抗,從而實現自我領悟 [16, 17]。
彌勒佛站在釋迦牟尼佛的基礎上,用唯識(一切是意識為主)來表達徹底的中道 [3]。這觀念認為只有意識,不需要額外的聲明或修行,達到徹底貫通,可以省下無數的工夫 [3]。
釋迦牟尼佛透過親身經驗發現,修行或人生不能落在兩邊的極端,也不在現象的平均值或折衷。真正的真實超越一切,中道也不屬於這個世界 [3]。中道必須從意識切入,體會「唯識」,徹底貫通 [3]。
中道是所有大聖人領悟真實後對人間的表達,是站在真實看一切,不會落在人間的任何一個極端,反映出完全在真實的中立性 [2]。未來佛與未來基督使用的工具就是中道,它足以貫通科學、宗教、哲學等所有領域的智慧 [2]。
如果說《心經》是中道的哲學巔峰,那麼由彌勒菩薩所傳下的「唯識學」,就是中道的「科學藍圖」。它用極其精密的、心理學般的語言,來解剖我們的心識,是如何一手建構出我們所體驗的整個世界,從而從根本上,拆解了「內」與「外」、「主」與「客」這道最深的鴻溝。
如果「我」的體驗是個夢,那為何我們能活在一個看似穩固、共同分享的「人間」?楊定一博士在此揭示,人間,就是一場由「共業」所感召的集體大夢。我們都是連線到同一個「宇宙伺服器」(阿賴耶識)的玩家,共同渲染出這個世界的樣貌。覺醒,不是要逃離這個夢,而是要在夢中醒來,成為一個清醒的做夢者。